1、弗林牵连到了其他人了吗?
这是穆勒和他的团队所知道的,还有其他政界的猜测。
在法庭上,弗林坦言,在和俄罗斯驻美国大使进行接触前,和特朗普过渡团队中的一位高位官员进行了交谈。他和这名高级官员讨论了,若有必要将如何与俄罗斯大使就制裁问题进行接触。当时,奥巴马政府因俄罗斯干预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对俄罗斯采取了制裁措施。弗林与该过渡团队的高级官员讨论了美国的制裁,以及制裁对下届政府外交政策的影响。
弗林还表示,他先前向俄罗斯大使转达了一位非常资深的特朗普过渡团队官员的要求,即要求俄罗斯在埃及支持的有关以色列定居点的联合国决议一事上投下反对票。根据彭博视点的专栏作家Eli Lake的报道,这位官员是特朗普的女婿兼特别顾问贾里德·库什纳(Jared Kushner)。
2、这种秘密谈判是非法的吗?
这可能违反了一部不太起眼的法律——罗根法案(Logan Act)。在这部翻案中写道,未经总统授权,任何平民和与美国有纠纷的国家私下谈判,都是犯罪行为,可能被处以罚款和监禁。自1799年成文以来,由于很难界定什么样的谈判算是非正式的以及初步讨论,所以很少被执行。
华盛顿白领辩护律师所罗门·维森伯格(Solomon Wisenberg)驳斥了任何人会受到该法案处罚的观点,他称其为死信(形同虚设的规定)。
现在乔治华盛顿大学法学院任教的前联邦检察官兰德尔·埃利森(Randall Eliason)表示,罗根法案构成的威胁还不足以让弗林认罪,这暗示了他对调查人员撒谎是企图隐瞒和俄罗斯更为广泛的接触与交往。
3、弗林掌握了其他人的有用信息表明什么?
尽管弗林承认在联邦披露表格上隐瞒了为土耳其政府工作一事,但他并没有因此事而被指控。此外,认罪协议表明,即使对联邦特工说谎法定的最高刑罚是监禁5年,但弗林的处罚可能只会是6个月或者会更少。
芝加哥-肯特法学院院长哈罗德·肯特(Harold Krent)表示,如此显而易见的宽容表明弗林给穆勒提供了某些具有价值的事情或者人物。肯特补充道,网络上关于某个职位比弗林高的人的讨论比比皆是。
4、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弗林的招供,可能会让穆勒的小组重新审视库什纳、司法部长杰夫·塞申斯(Jeff Sessions)等人的证词,这些证词是在穆勒调查的过程中以及在参议院或众议院作证时提供的。
乔治·帕帕佐普洛斯(George Papadopoulos)曾是特朗普竞选团队中的低级外交政策顾问,他承认在去年10月和俄罗斯方面有过联系,他目前也在和穆勒合作中。
5、弗林能够将检察官们引向特朗普吗?
请记住!特朗普在恳请前联邦调查局局长詹姆斯·科米(James Comey)放弃对弗林进行刑事调查未果后,开除了科米!
此外,想在调查中撤换掉塞申斯的唠叨,反过来招致了人们对于特朗普本人正在试图阻止通俄调查的怀疑。
肯特说,尽管只是喋喋不休,但是当将这些内容和这起案子放在一起结合考虑时,就会变得非常困难,因为特朗普的每一个行为都有替代解释。
如果特朗普指示其他人向联邦特工撒谎或者向国会起誓的话,他自己可能也会面临阻挠司法的指控。
6、还会有其他指控吗?
根据斯坦福大学法学院教授大维·斯科尼斯基(David Sklansky)的说法,如果弗林与俄罗斯的谈判违反了罗根法案,指挥他这么做的那个人可能同样会被指控有犯罪阴谋。
7、关于2016年大选的通俄会如何发展?
这是该项调查的起点,但是维森伯格指出,保护弗林免于对他所承认的事情进行进一步起诉的认罪协议和与之一起的事实陈述,没有提到任何与竞选相关的事情。
这可能意味着弗林并不知道这件事。维森伯格称,他有一种感觉,通俄调查将陷入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