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央行破天荒暗示利率“正常化”？日元多头闻声蠢动

汇通财经APP讯——日本央行行长黑田东彦的五年任期将在2018年4月结束。作为日本首相安倍晋三的左膀右臂，市场普遍预期黑田东彦在任期满后将连任，并预期他的货币政策将延续，直到日本通胀高于日本央行2%的目标。



然而，这些市场的强烈预期在上周第一次受到质疑。因日本央行利率正常化的速度可能会超出市场预期，导致日元上涨。日本央行行长黑田东彦最近在苏黎世发表讲话时强调，目前日本十年期国债收益率为零是有风险的，黑田东彦的表态让投资者重新审视过去20年里央行所采取的超宽松政策。

诚然，黑田东彦明确表示，宽松货币政策的主旨将会继续一段时间。此后，据称来自日本央行内部出现了一些鹰派政策意见“指引”。然后，另一位央行董事会成员鈴木人司则明确地指出明年将放宽对收益率曲线的管制。

如果果真如此，这将是日本央行考虑利率正常化的第一个信号，尽管带有日本色彩。当市场在2017年开始嗅到欧洲央行类似的变化时，欧元大幅上涨。尽管最终的货币政策变化实际上幅度并不大，外汇市场对货币政策方向可能出现变化的最初暗示非常敏感。同样的一幕可能会发生在明年的日本。全球债券收益率也会对日本央行正在考虑退出货币宽松政策发出的任何信号做出反应。

直到最近，日本央行2017年的货币政策都非常稳定，没有官方暗示政策在通胀达到2%的目标之前会进一步收紧。然后，最近日本强劲的经济数据改变了市场情绪。瑞士联合银行一位敏锐的经济观察人士James Malcolm就站出来争论道，资本支出激增会导致增长率进一步上扬，也会导致更高的通胀。而亚洲强劲的周期性繁荣导致市场看多经济增长。当然，对日本真实GDP的预期一直在上升。此外，市场一直承认，将固定收益率固定在零的决定会损害银行利润，并在金融部门产生扭曲。

黑田东彦苏在黎世演讲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调“逆转风险”，认为收益率曲线控制（YCC）会削弱银行利润，降低资本，并导致银行对经济信贷供给的反常收缩。市场也担心，日本央行对股市ETF的购买可能会扭曲股市。更重要的，日本央行或许开始担心，随着通胀预期升温，收益率控制曲线会导致不稳定的货币政策。在名义利率固定的情况下，随着通胀预期上升，实际利率将下降，日本央行将不得不增加债券的购买。这将导致债券市场上严重的不稳定。在货币政策规则所有公认的版本中（比如泰勒规则），随着通胀上升，央行提高真实利率，而日本央行明年的做法却正好相反。

尽管日本央行没有明确对此作出表示，他们已经在讨论试图评估收益率曲线的“自然”水平，这一概念将均衡利率延伸至整个收益率曲线。日本央行副行长中曾宏(Hiroshi Nakaso)上月曾暗示，当货币政策委员会认为整个收益率曲线过度低于“自然”收益率曲线时，收益率控制曲线将被调整，于是将多余的货币刺激传输至经济。

这一做法与美联储的利率“正常化”紧密相关。使用日本央行公布的对自然收益率曲线的计算方法，位于东京的德意志银行经济学家近期预估10年期均衡利率在1.7%左右，且随着日本潜在产量增长开始反弹，10年期均衡利率正在回升。如果这一预估哪怕接近正确，收益率曲线控制（YCC）正提供一个仍然非常大、而且开始上升的货币动力，因为名义债券收益率固定在零附近。这一推理将指向2018年收益率曲线控制（YCC）的一些调整。

多数经济学家依然认为，日本央行直到整体通胀高于1%——从现在开始估计还有12个月的时间——才会改变收益率控制曲线。但行长黑田东彦及其同事最近的表态暗示，政策委员会或许愿意在2018年开始转变政策，并使用金融扭曲作为行动的另一个借口。直到黑田东彦正式连任，一切都不能想当然。黑田东彦连任的可能性极高，但上周，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却意外会见了长期担任其顾问的本田悦朗(Etsuro Honda)，在此状况下，如果黑田东彦过早地退出收益率曲线控制（YCC），那么本田悦朗在明年4月可能会取代黑田东彦。所以，只有黑田东彦稳妥地连任之后才能加速退出收益率曲线控制（YCC）的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