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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市场脆弱的因素如下:
央行的全面控制:市场对央行政策的过分依赖,压制了风险,减少了驱动资产回报的因素。这让市场难以获得超额收益(Alpha),导致市场过度拥挤(由于更多资本会追逐仅有的获利机会),打击了投资者的信念,增加了市场发生恐慌的风险。受到打击的投资者信念也促进了投资者持有大量现金,采用逢低买入策略的趋势,进一步使波动性逆转。
流动性紧张:由于监管方面的变化对银行造成的影响,以及高频市场交易者风险厌恶水平的的提高,流动性从市场承压时期就以创纪录的速度在下降了。
美银美林股票衍生品团队的脆弱性指标,自今年年初就开始不断下降。由于特朗普的获胜,自2000年以来脆弱性短期指标在最近暴涨至第95个百分点,而特朗普当选后,随着逢低买入的投资者的涌入,使标普500极高的日内波动性降至稳定水平,这个变动幅度创下了历史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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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不认为这中脆弱性会对短期的反弹造成影响,如果高通胀推高利率,减弱美联储对市场的微调能力,但毫无疑问这将会使脆弱性关键支柱受损。
虽然这仅是一种可能性,如果可能导致市场流动性枯竭的监管重新出现,就会使目前的脆弱的状况恶化。换句话说,“新常态”越来越像旧常态,市场就会变得越稳定。
旧常态对主动型基金经理来讲,意味着会出现更多的超额收益(alpha)
主动型基金经理的投资在市场高度脆弱的时期表现最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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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图表记录了对冲基金经理的糟糕表现。管理净值在2016年出现自2008年金融危机来最大回撤。同样地,自2003年以来管理大规模资产的美股基金经理只有少部分人能跑赢基准指数。
尽管这是一个主动型潜在超额收益的衡量指标,但历史数据表明,这个指标和主动性基金管理者的表现高度相关,该指标自2013年以来稳定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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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体现了主动型基金管理者未能跑赢基准的原因不是市场缺乏潜在机会,而是由于回报驱动因素已经从传统的基本面因素转换成仓位拥挤,央行干预和趋势均值回归(mean reversion)。
主动型投资的机会和风险同步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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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美国大选以来,随着市场因国内可能出现的财政刺激和通胀开始快速分化,板块离散度和市场波动水平相关。自1990年以来急剧上升至第96个百分点。(96th percentile,指数集中超过其96%的数)
虽然这为主动性基金管理者跑赢基准指数提供了很大的机会,但其还包含了重大的风险,如果市场对财政刺激表示失望,通货高度紧缩向通货膨胀转换。由此,我们认为基于策略使用廉价的期权工具来捕捉这种可能性的同时控制好风险是审慎的。
因此,看起来事件正在制造越来越大的“脆弱性”,但是常识告诉我们,全知全能的央行也加速了脆弱性的均值回归。但美银希望,对央行依赖的减少将会使市场中的脆弱性常态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