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属于欧元区吗?这个看起来很“白痴”的问题,却使欧洲各国政府之间产生了巨大的意见分歧,并争吵了数月之九,现在依然如故。而周一所刚刚宣布的新援助协议,只是假装解决了他们的分歧。但却有着林林总总的原因显示,这一新协议根本就难以见效。
事实上,无论是希腊政府还是其欧元区盟国,大家在这时候或许都该说一个:够了够了:希腊应该退出欧元体系!如果放任希腊退出欧元区,或许对大家都是一种解脱。
而此前强加给希腊总理齐普拉斯的协议在此后被接受并得到有效执行执行,并被这届政府或其继承者坚持下去的可能性,仍难微乎其微。虽然,希腊议会本周确实可能批准之,因为该国议会认为在短期来看,另一种选择,也就是退出欧元区会更糟。虽然,短期来看,这一点可能是真的。但从长远来看,这项在极端的胁迫下强加的协议,料被大多数希腊人所痛恨,将不会成功。
不久之前,一个更好的结果是可以想象的。它需要双方的妥协。希腊本该认识到它需要进行影响深远的经济改革,并重建与债权人的信任。欧洲将会以新的有条件的援助作出回应——这足以支持希腊经济历经痛苦的转型。
这样的协议已经不再可能了。信任已经崩溃到了极点,以至于希腊被告知必须成为欧盟的变相殖民地,而不是一个主权国家。希腊正在被迫达成一项将将使它怨恨多年的协议,而它对该协议完全没有责任感。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开欧元区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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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的协议不得不撕裂了欧洲各国领导人之间的关系,并引发了更大的分歧。法国和其他国家希望希腊留在欧元区系统;而德国和其支持者不这样想。其结果是,希腊必须同意比以前更严格的条件,并在三天之内通过援助法案来实施深远的政策改革,同时还要在欧盟的监督下,以私有化的名义处置大量的国有资产;然后,也只有到那时,德国和其他欧元区政府才会请求他们的立法者们允许,开始讨论新的救助计划。
这种方法理论上能够使希腊继续留在欧元体系,但实际上非常困难。这些条款是如此严厉,很可能已经超出了齐普拉斯的实现能力。德国和其支持者们对此相当怀疑,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由于希望希腊继续留在欧元区的人,和那些不希望希腊留下的人之间仍然存在分歧,使得新协议本身成为一纸空文。而为了包裹这种分歧,又进一步延长了痛苦,增加了成本。
考虑到齐普拉斯在紧缩问题上屡次挑衅和逃避的记录,以及希腊财政欺诈和无能的历史,他上周对债权人提案迟来的同意本身是不够的。债权人寻求建立互信措施是合理的——例如,通过一部分重要的立法(例如,关于增值税的)作为诚信的象征。
但是,要求即时通过一个巨大的一系列措施(并且其中许多与财政稳定只有松散的关联),作为可能的新项目的谈判的代价,将会被希腊看作一种羞辱的表现。
协议的文本首先肯定了,当涉及到政策承诺时,“希腊政府的所有权是关键”。这的确是对的,最终,这就是为什么这个协议不能起作用。
无论在未来几周内发生什么,希腊最终可能仍将退出欧元区体系。当然,现在退出将是痛苦的。欧洲其他国家的风险也并不小。但是,至少希腊将掌握自己的未来,他人不会因其挫折来责备它。这种情况发生得越早越好。